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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真爱2.jpg
“爱,如斯癫狂、低微而淡定;爱,能够爱得不尊严!由于,是真爱!”——正如作家张念旧在文章中所言,最近网上爆出的“怀孕女孩捐肾流产致逝世”的故事,真正印证了这一名句。太感人,太恼怒,太淡定,太从容,太执着,太悲惨的一段爱。
人死了,你扫墓也扫不回来了!
下面看看这个无耻男的自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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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2010
无论你爱着多少人,只要我爱你,我就会默默地看着你;无论你损害我多少次,只有我爱你,我就不介意……
——摘自穆小艾日记
作为当事人,我没有资历给人讲这个故事,但也只有我知道这个故事,因为她已经不在了。她用她二十岁的性命告诉一个烂人什么是真爱,不值,真的不值。我基本就不配!
她叫穆小艾,这是我从那张化验单上看到的名字。
两年前的一天中午,我在马路边看到一只小狗闯红灯。车流汹涌,车速很快,一辆轿车眼看就要撞上小狗。小狗很傻,跟他的主人一样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出于本能,我疾步冲上去敏捷将小狗抱紧在怀里,然后逃离。轿车飞速擦过,我摸着小狗的头,呵呵,还好,他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稍微的惊吓。
这时,一个学生样子容貌的女孩走到我跟前,面色苍白、着急。她从我的怀里抱过小狗,亲吻着他的额头,说:“乖,不怕不怕。”
“谢谢你!”她仰头看到我,满怀感激的说,“太谢谢你了……”
“呵呵。没什么。有空去酒吧听我唱歌吧。”我顺手递给她一张手刺,上面有酒吧的地址。
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记起这个女孩,因为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外,她的电话号码始终存在我的手机里,名字是“狗狗”。
作为一个北漂歌手,我像平常一样,每天来回于酒吧、家,并努力谱写自己的原创歌曲,试图在北京混出一翻天地。
我的固定歌迷较多,他们,哦,不,应当是“她们”,她们常常去酒吧捧我的场,经常为我挥金如土。我不想结婚,所以我不想好好的恋爱,至少在我事业成功之前是这样。
我喜欢热闹、奔放、性感、妩媚的熟女,我也喜欢有钱而骄傲的富婆。至于说懵懂无知的青春美?女,呵呵,我不屑,我以为她们都很装。因为这个时期已经不存在纯粹的恋情了。
我天天晚演出出停止后,总会陪她们喝良多酒,而后醉醺醺地带个女人回家睡觉。一天一个,不尽相同。对,你们可以说我是烂人,这么形容很正确。
记得那个冬天的晚上,天很冷,我喝得玉山颓倒,发了性格,还骂了人,她们都说我是个疯子。我提着酒瓶单独醉倒街头,再也爬不起来了。我用我仅有的力量拨通了那些跟我有过性关系的女人的电话,成果没一个人搭理我。她们有的正跟男友人在一起,有的在辅导孩子做功课,有的讥笑我酒后乱性。
我躺在地上,冷气刺骨,午夜的马路没多少个行人。我晓得,假如没人救我,我很快就会冻僵。求生的本能,又像是运气的部署,我看到了那个叫做“狗狗”的电话号码,我拨了从前……
是“狗狗”救了我,她将我送回家,扶我去马桶呕吐,又为我冲牛奶解酒。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此刻出现的竟然不是对她的感谢之情,而是对女人的愤怒。很长时间不见她了,她依然那么纯美,但我不爱她,她不是我的菜。盘踞我心坎的只有愤恨与淫欲,在酒精的麻醉下,我将她摁倒在床上,她大叫了一声,便不在动弹。随后,麻痹的我感到身下一股暖流淌过。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我的床单上沾满了大片血迹。我相称恼火,冷淡地说:“你走吧!”
“我……”她看起来似乎很冤屈。
“还不快走?处 女就了不起吗?我见多了!”我大吼一声,“要不要我给你二百!”。
她走了,没有一滴眼泪。
日子照样过,我涓滴没有感到愧疚。我判若两人地行走在不同女人的两腿间,我认为我须要这些,那是我音乐作品的源泉所在。
一天晚上,从酒吧出来,我搂着两个女人,正斟酌带谁回去睡觉。突然从黑暗中冲出三个黑衣人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暴打一顿。临走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人用烟头烫了我的手心,并丢下狠话:“如果当前你再碰我的女人,我就要了你的小命!记住了!”
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女人们已经如鸟兽散了。呵呵,我恨她们,我恨所有的女人。
我到家照了镜子,看到本人鼻青脸肿狼狈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那个电话叫“狗狗”的女孩。她像上次一样,如期而至。
她用酒精为我消毒伤口,很警惕地用棉球拭擦。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这么做,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我一把将她拥在怀中,这次,她没有对抗,她用她全身的温顺止住了我全身的疼痛。我记得,那天我依然没有戴套。
但我毕竟仍是不爱她。我说过,我爱好的是放纵女人,我谢绝清纯。二十八岁的我,青春早已腐烂。
第二天一早,她为我熬了粥,端到我的床前。登时,我有些激动,我开始猜忌自己的人生。我摸摸自己的脸,满是疼痛,心想,这所有不都是被女人害的么?面前的这个女孩跟其余女人比拟又有什么差异么?我嘲笑她的少不更事,我耻笑自己居然春心萌动。我打翻了那碗她熬了一个小时的粥。没吃早饭,我的下身隐隐作痛。
她走了,没有一滴眼泪。
跟不同的女人喝咖啡、逛商场、开房,唱歌、写歌,这是我生涯的常态。我记不得那些女人的名字,所有的女人都是过客,不值得爱。在我接触的诸多女人当中,我较为青眼的是一个叫“莎莎”的女人。没有别的起因,只是因为她苗条的大腿,诱人的**。我否认,我想“上”她,但我一直没有未遂。
经由我一个多月的“尽力”,终于有一天她许可去我家作客。我想,机遇来了。
吃完了一顿优美的西餐,我带莎莎回到家中,将音乐放大声,随后我为她弹奏了我的曲子。她有些打动,咱们开始拥抱、接吻。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损坏了浪漫的气氛。莎莎执意将门翻开,——是她,那个电话被我存为“狗狗”的女孩,她正端着一盒蛋糕站在门口。
莎莎说我诈骗了她,很失望很氛围地走了,我怎么留也留不住,怎么说明也没用。我胸中的怒火爆发了,下身隐隐作痛。
她走到我的眼前,怯生生地说:“阿华,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打你电话没买通,所以我订了块蛋糕给你亲身送来了。”“祝你诞辰快活!”她说。
我一巴掌打翻了蛋糕,又用脚将蛋糕碾碎。这次,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闷闷地吸烟。
我从手机中删除了她的号码,从此不想再见到她。
她又走了,没有一滴眼泪。
之后,音像公司打来电话,问我的原创歌曲什么时候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就将出版发行CD了。我惊喜万分,我看到了我的前程与盼望。我开端没日没夜地加班工作,抽烟、酗酒,同时还要畸形上演挣钱赡养自己。女人仍然必不可少,一天一个,不尽雷同。
可就在这时,我被病院查出了患有重大的肾衰竭并且已经发展到了晚期,医生告知我必需尽快进行肾脏移植手术,否则我活不了几天了。我的天,一下子崩塌了下来。我没有亲人,我累赘不起昂扬的手术费。新闻在酒吧传开,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了,富婆,莎莎,莉莉,玲子,她们都消散了。
病情恶化,我很快进入间歇性昏迷状况,我知道我的死期不远了,我觉得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太平间里,那里黑沉沉的,没有粥,没有酒,没有蛋糕也没有歌声,更没有女人的欢笑,连一条狗都没有。
……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明这个严寒的冬天行将过去。医生说我昏迷了半月,手术刚胜利,我取得了重生。2010年春节快要到了,窗外射进一缕煦暖的阳光,我看到面容憔悴的她正躺在与我相隔半米的病床上。她醒了,这次我彻底看清了她的脸,那么地清纯刺眼。医生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她将她的一个肾捐给了我。
我的眼中有种货色流出,我挣扎着手术后的痛苦悲伤,伸手去牵她的手。她躺着,微笑、安详地看着我,却不能转动。
窗外新年的礼炮声仿佛在我的耳边匆匆响起,但床头的心电仪告诉我,她已经不可能牵到我的手了。
她闭上了眼睛,永远……
在她的遗物中,除了一今日记,医生还找到一张妇幼保健医院的化验单,上面显示她尿检呈阳性并已怀孕六周的事实,她向医生瞒哄了这些事实。她的死,跟流产大出血有直接的关联。通过这张化验单,我才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穆小艾。
“那孩子是你的吧?”医生问。
“是,是我的,是我的……”我失声痛哭。
离别了过去的生活,闭关半年,我实现并发行了我的新专辑《假情真爱》,可我从未因而愉快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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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从小艾的坟前归来,我写下了这些带血的文字。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那只闯红灯的小狗。
阿华
2011年3月 北京
图片:真爱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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