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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02:00:5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那种温暖,嘎然而止    我爱好男孩,我一直认为男孩比拟皮实比较好养。我喜欢调皮顽皮的小男孩。 我知道我是一个小小的小女人。并为此而骄傲。 后来,我有了儿子。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我给儿子起了一个名字叫―臭臭。
    有孩子的日子是快乐的,每个孩子给父母带来的快乐都是无价的,都是永恒和实在的。现在回忆起和臭臭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仍然能感到那一份从心底涌出的温柔。那是一种能让钢铁熔化的温柔。 还记得,刚诞生时,臭臭是那样的娇小和丑恶。红红的皮肤皱皱的。像一个小老太太。我甚至不敢碰他不敢抱他。他不停地哭。饿也哭,渴也哭,拉也哭,尿也哭。很长时光我才觉悟,他所有的表白方法也只有这些了。于是开始学习怎样当一个及格的母亲,初为人母的我好像突然之间长大了,好像一下子有了义务了。因为这个小小的生命只有靠我才干存活,他只有在我的怀里才会感到保险,才会安静地睡,才会结束呜咽。 我快乐的看着我的孩子,并真心肠感谢上天赐赉我这个如此漂亮的小精灵。
     随着孩子一天天地长大,我察觉,本来我可以这样地温柔和宁静,可以这样地慈祥和气良,可以这样地英勇和真挚。我的心中充斥了爱,让我对每一个人都微笑。是的,我不停地发现着新的自己。 到现在我依然执拗地以为,一个女人如果不结婚会很不完全,如果不做母亲就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孩子会让你的心异样柔软。他那天使般的笑声可以洗涤尘世的一切污秽和懊恼,他那纯粹的眼睛会使你心灵如西藏的天空般地空灵和安静。当你抱着他的时候,当他小小的身体信任地依偎着你的时候,你会发明,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如斯地被人须要和不可缺乏。当他用纯挚的声音喊你妈妈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真的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缓缓地,他开始学走路。开始他在学步车里学习。他学得很快。经常看到他的身影在家里冲来撞去。他很好奇,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会微笑,然后亲一下,看见加湿器冒出的白烟也会伸手去抓。在我给他做饭的时候,他会把车停在厨房门口,好奇地观望。他很依附我,不管我在哪里,他都随着。哪怕是我在洗澡和去卫生间,他都会重重地敲打着门,在确认我在里面的情况下,安静地等候我出去。
     我当初仍清晰地记得,那是1996年的春天,蒲月的大风温顺地吹拂着我绿色的短风衣。明媚的阳光暖和地照射着我,一切都热乎乎的,我吸着芳香的空气,迈着轻快的步调去接我的孩子。很忽然,就同被雷击中了个别,我心中涌出来的幸福压得我要窒息,那是一种暖暖的暗流,微微地流遍我的全身,直到达我的指间。甚至,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了那种幸福。那一刻我问我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有一个爱我的丈夫和可恶的儿子。我是如许地幸福。那是一种真逼真切的、扎扎实实的幸福。那一年我25岁,我儿子刚到一岁。
    快乐的我啊,涓滴没有觉察到灾害就藏在我幸福的背地。它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刻降临。 在他一岁三个月的一天夜里,他突然哭闹起来,我和爱人一直哄着他,但他仍不停地哭,直到他哭累了,才睡去。第二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左眼红红的。我抱他去医院检讨,医生只是告诉我,点点消炎药水就好了。于是,我给孩子按时点药。但红仍是没有消。快一个礼拜了,我又带孩子去查。这次大夫似乎很缓和的样子。细心地查了又查。最后告诉我,孩子的左眼失明。而且,怕还有别的弊病。我惊呆了!一会儿医生把我的爱人叫了进去,当爱人出来后,神色苍白地告诉我:“臭臭可能是眼癌!”我一下就呆住了:“眼癌?不可能!必定是错了!”我抱着我的孩子走出医院。我不信任。我的孩子健康活跃,就算他的眼睛有问题了,也不可能是什么癌!我不相信!我要去北京复查! 第二天,我和爱人带孩子去了北京。 结果终于出来了。 臭臭真的是视网膜母细胞瘤。真的是眼癌! 我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很久才发现我已失声痛哭。我的心中狂喊:“不可能!决不可能!”我感到血被抽干了,心被揉碎了。爱人让爷爷把孩子先带走,然后拉着我走出医院,我们拉着手,漫无目标地穿梭在北京嘈杂的人流中,泪水在我脸上疯狂地流着,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悲伤。我知道茫茫人海没有人能辅助我的孩子,我也不能。医生告诉过:得这个病的孩子在走的时候两只眼睛会都瞎的,而且随着肿瘤的长大和游走,脸部要变形,会惨不忍睹的。想着孩子欢笑的脸,我不能相信这一切真的。他才一岁三个月啊,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结束吗?这一切是真的吗?医生告诉我,臭臭现在可以化疗,也许还有50%的希望,但是他必须进行眼球摘除手术,包含眼眶,化疗的结果是这半边脸永远是他一岁时的脸,而那半边脸却畸形成长。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化疗胜利也只能活到七八岁左右。我真的很想给他化疗,当时我疯狂地抓着医生的手一个劲地喊:“给他做手术!做手术!”但我也清楚地知道,这对才一岁多的孩子来讲太痛苦了,更残忍的是如果他活到了七岁,如果他懂事当前,他的痛苦也是不可想像的,因为他难逃一死啊!
    那天晚上我和爱人作出了咱们毕生最难做的决议。我明白地记得在作出这个决定时我那刚强的爱人那张不血色的脸跟悲伤的眼睛。我对我爱人狂喊:“不能够!医生说若不做手术,孩子会双目失明的,最后双眼会长出菜花一样的货色,头也要变形的,我该怎么办!当臭臭伸着双手召唤我‘妈妈,妈妈,你在哪里?’时,我该怎么办啊?我会疯的!做手术吧!不论成果怎么,我们都不会懊悔的,就算是倾家荡产,剜骨剔肉也要给他治啊! 究竟还有一丝的盼望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孩子逝世去!”面对着我的歇斯底里,我爱人,我可爱的人只是使劲地抱着猖狂的我,向我吼道:“春儿,你苏醒一点!你岂非让臭臭长到可以质问你‘妈妈。我为什么不能活下来啊!’的时候吗?你莫非让他就用一只眼睛来面对这个冷淡的事实吗?你难道让他饱受身材的残害还要面对那些好奇的眼光吗?”而后他使劲地擦了一把眼泪。
    孩子,谅解父母吧!我们是残暴的,但也是无奈的!我们必需这样决定。我们宁愿让你快快乐乐地活上一年,在你什么也不懂的时候走,也不要你受尽折磨才走。固然我知道这个决定会让我把内疚背负终生。 第二天晚上,我单独背着我的臭臭,躲开了亲人。我背着他走在午夜宁静的城市里,始终走着,累了就休息,渴了就买瓶水。我不知道要带他去哪里,也不在乎去哪里。我只知道我要背着他走,我要和他在一起。路上,我抱着我的臭臭问他:“臭臭,妈妈爱你,你知道吗?”臭臭告诉我:“知道。” 我流着泪告诉他:“臭臭,妈妈爱你,无论妈妈怎么做,你要知道妈妈是爱你的。”臭臭答复我:“知道。”我问他:“臭臭,你下世还做我的儿子好吗?”我的臭臭,什么话都会答的臭臭却什么也没说。我的泪水滴到了他的脸上。于是,我又换了话题问他:“臭臭,你爱我吗?”他清楚地回答:“爱。”
    日子一每天地过,我还抱着一丝的空想和希望。兴许是误诊,或者会钙化。也许这所有都是梦幻。于是,我胆怯地开端一天天地察看我的孩子。他的左眼已经失明了,但还看不出来,眼里只是红红的,后来就消了,但匆匆地原来是玄色的眼仁变成了灰色。在那一年里,我天天凌晨第一件事就是看孩子的眼睛,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睁开眼睛。如果,他向我微笑,假如,他清脆地喊我妈妈,我的一天就会很轻松很高兴地渡过。但更多的时候他老是皱着小小的眉头,闭着眼睛赖在我的怀里告诉我:“妈妈,我好受。”然后不停地翻转他小小的身体。每当这时,我的心就压缩在一起,我能做的只是抱着他,牢牢地抱着他。生机这样能减少他的痛苦悲伤。愿望能把他所有的疼痛都吸附到我的身上。我不停地告诉他:“臭臭,妈妈在这里呢。不怕,妈妈在呢,妈妈抱着你呢。”然后让他在我的泪水和歌声中昏睡。我心碎啊,碎成了一片片,又被碾成粉末。每当这时,我总是苦楚地问本人:我们的决定对错误啊?我要救我的孩子啊。哪怕把我的眼睛和性命给他啊。我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忍受这样的折磨呢?为什么不让他一下子死去!为什么让他一点点地忍耐疼痛呢?我抱着我的儿子,抱着这个柔软的小生命,这个依附我,难熬难过时只会喊妈妈的小生命。我很惧怕,我怕自己总有一天会蒙受不了,我怕跟着他一每天地长大,他向我诉说他的感到,我真的怕啊。我教会他良多的故事和诗歌,但我从不教他“疼”、“痛”和有关的字词,所以,他临走的时候仍只会告知我:“妈妈,我难受。”我晓得,只有我知道这个难受的意思。那个难受里包括了多少不能忍受的折磨!我的臭臭毕竟才一岁多啊!
    还记得良久以前,有一则消息:一个母亲在自己穷途末路的情形下把孩子推到车轮下,而后自残。新闻播出后是一片谴责那个母亲的声音。而我,可以深深领会到那个母亲的绝望和痛,由于她已筹备了死亡,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孤独地生涯在这个世上。孩子的眼睛一天天地变更,变灰,变红,再变灰。我害怕地看着它在不停地变化。我不止一次地想像要杀死臭臭,好停止病痛对他的折磨。我想像着给他打空气针,吃安息药,放煤气,捂死他,或一家人罗唆跳下楼。我每天骑着摩托车带着臭臭穿梭在车流不息的公路上,不止一次地想:要是有哪位善意的司机一下子把我们都撞死该多好啊。很屡次我都不得不停下车来稳固一下自己想撞车的情绪。是的,我否认我是懦弱的。我无奈忍受他的疼痛和我的失望。
    我的孩子活了958天,两年7个月15天。
    我的臭臭活着的时候,他出奇地灵巧,出奇地聪慧,他和同龄的孩子一样地可恨,不,甚至更机警。他会用不同的语气来喊妈妈,来喊我的名字,他很会抒发他的需要和感情,他会看眼色,会哄人。他很奇特,很抢眼。不仅是因为他留着童子头,也不只是他有一根长长的小辫子。而是他很生动很有礼貌,他见到谁都称说。他喜欢小汽车,我给他买了近百辆大小不同的小汽车,每天他都不停地摆弄他的车。是的,我宠爱他,倾我所有来知足他的欲望。看着他在不疼痛的时间当真地玩,对我是一种享受和幸福,我知道我看的日子不会很多了。
    在他病的日子里,我用了许多偏方给他治病。我带他找过气功巨匠,给他喝过他自己的尿液,给他吃蛤蟆的眼睛,去寺庙许诺等等。我知道我很愚蠢,但是一切都没有用。臭臭仍旧做了手术。因为他的眼睛里的东西已长大了,真的凸起来了,他合不上眼睛。每次我帮他合眼睛的时候,看到他应当是眼球的地方已被一块灰色的东西取代的时候,我都在颤抖。我真的快崩溃了,我抓着爱人的手,狠狠地抓着,不能谈话,但我爱人清楚我眼里的疯狂。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或者,我当时在别人的眼里已经疯了。
    臭臭被推动了手术室,他小小的身体躺在大大的床上,那么地薄弱和可怜。我望着手术室的门。我的生命仿佛被抽干了。我向上天默默祷告:“让我的臭臭不要活着下来,让他死在手术台上吧。”我真的是疯了,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祈祷词吗?但我当时就是那样想的。我知道,臭臭的眼睛将被挖掉。他那个眼睛的地方将是一个黑黑的窟窿。我畏惧,我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他的痛苦。他即便做了手术也是要死的,不如在麻醉中安静地没有痛苦地死去。我发抖着。牙齿不停地打颤,身体不停地抖,止不住地抖。我的爱人拉着我的手,我们坐在手术室外的台阶上,阔别人群。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那是我们惟一能捉住的地方。
    手术车推了出来。我却躺到了另一张床上。我很虚弱,从心里的衰弱。我支持着起来。我必须起来,我是母亲。我看到了他安静的身体,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我抱起他,他是那么地轻巧,我抱紧他,我怕他飞走。他的左眼蒙着一块大大的纱布。他的麻药还在起着作用。他很安静。那一刻我突然有个幻觉:是不是他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不要想啊。
    臭臭疯了,他疯狂地拉着他脸上的纱布。他疼啊。麻药劲儿过去了。他挣扎着大叫:“妈妈,难受啊!妈妈啊!难受啊!”爱人用力地抓着他的手,一边喊我:“春儿,快点,帮我抓住他!不要让他把纱布拽掉!”我委曲站了起来,正在这时,臭臭挣扎着向我伸出了手并喊出了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句话:“春儿!妈妈啊―!”那个声音是那样地悲凉和无助,又是那样地震动!
    我终于瓦解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晕倒了。
    当我醒来时,臭臭已被打了安宁针,昏睡从前了。
    在医院的日子是没有记忆的日子,我现在仍旧想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只记得臭臭左眼睛上那一块白的扎眼的纱布。
    我曾尝试过闭上我的左眼,想看看臭臭能看到的世界。当我看到后,我感到很悲哀。真的。
    他常常用他那仅存的右眼信赖地看着我,那是一只明澈如泉水般的眼睛。眼睛里流露出的信赖让我悲伤。
    我是软弱的。我素来就没敢看我孩子那做完手术的左眼。我怕,我真的很怕。每次带孩子去换药的时候,我总是不敢进去。我躲到了眼科走廊。但我还是能听到臭臭狂喊:“妈妈―妈妈―”的声音。我躲到了电梯里,随电梯上高低下,我使劲捂住自己的耳朵,但臭臭的啼声仍能听到。那无奈的喊妈妈的声音飘扬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挥之不去。是的,我逃不掉,永远也逃不掉。每次,我抱着换完药挣扎的没力量了的臭臭,抱起满面泪痕但仍在哽咽的臭臭,抱起向我扑过来让我维护的臭臭的时候,我的心不是用一个“痛”字就能描写的。
    我问苍天: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
    苍天无语。
    在他做完手术后,医生告诉我臭臭还能活半年。我真的认为他能活半年呢,但只有两个月,我的臭臭就走了。
    臭臭要走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他要离开我的征兆。他不吃不喝,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轻飘得像一片羽毛,他小小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我抱着他,只能紧紧地抱着他。而臭臭也只让我抱着。他不停地在我的怀里扭动,不停地喊:“妈妈,难受。妈妈,难受。”我抱着他,只能紧紧地抱着他。
    谁能救救我的孩子啊!
    我把臭臭送到了病院。在病房,我爱人去取住院的东西,我抱着我的孩子,抱着行将离开我的孩子,我哭了,没有任何顾及地放声哭了。我任泪水在我的脸上疯狂地流淌。我问臭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分开我!我是你的妈妈,可我为什么却救不了你啊!”是的。悲痛的不是孩子有病,是我做妈妈的救不了孩子,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我,却没有任何措施。在空空的病房里,我无奈的哭声在回荡。上苍有灵啊!如果泪水能唤回我的臭臭,我情愿让我的泪流成海!如果用我的生命能救回我的孩子,我甘心死一万次!我的孩子,我的臭臭!只有他能听得到我的呼唤。但他已昏迷了。
    臭臭走了。永远地走了。真的走了。真的永远地走了!我永远记得那一天:1997年10月9日。我的灵魂被永远地带走了。
    但我仍感激上苍。他走的时候没有像医生预言的那样,他的面孔没怎么变。虽然他的脸有些稍微的变形,但他的右眼没有失明,他临走的时候仍看得见我,他仍能正确地用他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他仍知道他的妈妈在他的身边――永远!
    我抉择了给他火葬。白叟告诉我,这样小就夭折的孩子最好埋在路边。我坚定不批准。臭臭在世的时候已饱受折磨,我不能容忍他小小的身体在冰凉的土壤中孤单地睡去,不能想像他的身体受虫蚁的损害。我怕他冷,怕他寂寞,怕他醒来哭喊着找妈妈。我要他化成轻烟,随风散去。我要他干清洁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但火葬的时候我没有去,我没敢去。我无法面对我死去的孩子,我怕自己把持不了自己。我的爱人和我的同事去送的臭臭。回来后,我望着我的爱人默默地流泪。我的爱人啊,我坚强的丈夫,在孩子有病的时候他没有哭过,但此刻,他在床上打着滚,用力抓着自己的胸膛,撕扯着衣服,放声大哭。他只是不停地告诉我:“春儿,我疼啊!我心疼啊!”我抱住他的头,他虚弱得像一个婴儿。他喃喃地告诉我:“我看到臭臭被烧的情景了,那一刻,我真的想跳进炉子里去。”我抱着我的爱人,泪水不停地流。我只能告诉他:“你真傻,你怎么能去看呢?”爱人告诉我:“我把臭臭的奶瓶放到了他的身边,还有他的小玩具陪着他。我把他从冷柜里抱出来的时候,他那个样子就像在睡觉,我亲了亲他的脸。我总感觉他立刻能睁开眼睛喊爸爸似的。我把他脸上的纱布摘了,我不要他在投胎的时候还带着那块可恨的纱布。”我的泪水滴在了爱人的脸上,我心疼啊,心疼我的爱人。这个顽强的男人!第一次吐露出他的脆弱,他对孩子的爱同样是那样地深厚。他一直在支撑着我。在有些时候我可以逃,但他不能。我可以哭,但他不能。我可以去陈述,他不能。他只能去面对,只能取舍坚强。因为他是男人。在孩子病的时候,我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孩子身上,疏忽了对爱人的关怀。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的共事告诉我:“他上班时总是在那里发愣,或者一个人转来转去,像疯了一样。”我的爱人啊,让我疼爱的爱人啊,你不说,你什么也不说,你只是默默地径自承受这一切……
    晚上,我和爱人把臭臭所有的玩具、衣服和臭臭用过的东西,照片和我的日记,到十字路口全体烧掉了。
    我静静地留下了臭臭的一缕胎毛和一张他百天的照片。在那张照片上我有一张幸福的笑容,快活地拥抱着我的孩子。这是我留下的与臭臭的惟一的接洽,也是我做过母亲的惟一留念。再有,就是我对臭臭永远的记忆和无尽的怀念。
    仍不记得那一夜我和爱人是怎样熬过的了,那一夜我没有记忆。
    第二天上午。我把我的睡衣和爱人睡觉时常穿的背心剪了,在胸口那个处所剪的。我警惕地把臭臭那少得可怜的骨灰包了起来。我冀望在冥冥之中臭臭能觉得温暖,感到父母的庇护和体温。然而,去埋藏孩子的时候,爱人仍没让我去,所甚至今我仍不知道我心爱的臭臭的坟在哪里。
    我的孩子这一次真的走了,我今生今世也看不到他了,再也听不到他清脆的笑,再也听不到他那特有的喊妈妈的声音了。
    除非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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