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话漫不经心

蜗牛骑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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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夫创业，我拿出全部积蓄与情人再造光辉
　　我与爱人吴萧是大学同窗，两人相濡以沫十几年，家庭生活安静、温馨。
　　2004年，因为所在的大型企业倒闭，我下岗了，心里的失落感无奈用语言表白。
　　我到处奔忙求职，因为年纪偏大、不肯屈就，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有找到工作，成果成了家庭妇女，每天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吴萧说：“你以后好好呆在家里，照顾我和女儿吧！”我对这话漫不经心。我还不到40岁呀！他在政府机关工作，工资并不高，我们还打算让女儿高中毕业后去国外留学，就他一个人挣钱怎么行？况且，争强好胜的我也不容许自己被老公养着！我要寻找机遇，再创一番事业！
　　见我每天奔走求职，丈夫的脾气越来越大。一次，我又回家晚了，饭做得迟了一点，丈夫居然把茶杯摔得破碎！我哭着跑出了家门。
　　　　我走在大巷上，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回忆当年，为了爱情，我不顾父母的眼泪，从春城昆明随着吴萧到了遥远的沈阳。我不清楚：一贯溺爱我的他，怎么突然变得冷淡起来？岂非嫌我下岗了？在我最痛苦、最失落的时候，他怎能往我的伤口上撒盐！……
　　手机始终在响，有人发来短信：“如果生活诈骗了你，你不要愁闷，不要气愤！不顺心时暂且忍受。相信吧，快活之日行将降临！”发信人是我的舞友雷刚。　
　　我与雷刚相识在一家民众舞厅。这些日子，为了锤炼身体，我每天凌晨6时都去跳晨舞。雷刚魁伟的身体、彬彬有礼的风采，在舞厅里很惹人注视。他常常邀我共舞。
　　雷刚的信息太及时了！我很想找人倾诉，就给他发去一条短信：“我现在很心烦。”他回道：“出来聊聊好吗？看得出你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我许可了。　
　　我们在一家茶馆坐下来。我说了很多许多，包含对事实的苦恼、对未来的向往、对老公的扫兴…… 　　
　　雷刚悄悄地听着，直到等我说累了，他才启齿：“我懂得你的心境。实在，你比我幸福多了。”他告诉我：他原来是南方某银行的市行行长，因为三年前得了一场大病瘫痪在床，48岁的他不得不从行长的地位上退下来，后来经由医治和坚强锻炼，他的病奇观般好了；后来，他二次创业，开了一家洗浴中心；洗浴中央生意正红火时，妻子得了绝症，他立刻放下生意陪妻子去北京治疗，一去就是几个月，花光了几十万元也没能挽回妻子的生命；他的洗浴中心因为疏于管理，被人卷走了一大笔资金，倒闭了；再后来，在沈阳工作的儿子见他一个人孤独，就把他接到了沈阳。
　　“生意垮了，积蓄没了，我一点儿都不疼爱，只是费了那么大的力量也没能打动苍天,没能挽回她的生命，她终于仍是走了，这让我伤心不已。”雷刚的眼睛里全是悲伤，有泪光闪耀。
　　　　这真是有情有义的男人哪！我被雷刚深深激动了，说：“你的妻子只管逝世了，但她是幸福的。我很爱慕她！”
　　那天我们坐到很晚……
　　尔后，雷刚经常约我出去聊天。未几，我们成了情人。从此，我的感情有了归宿，初恋般的感到熔化了我的心，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纳闷：那种痴狂何以会呈现在人到中年的女人身上？可是，它就是涌现了！
　　温情过后，我靠在雷刚暖和的怀抱里，畅想将来。
　　我说：“敬爱的，我们再开一家洗浴核心吧！”
　　“可我现在是穷光蛋哪！”
　　“你不是开过洗浴中央吗？拿出你优良的治理才能就足够了，资金由我来出。”
　　“那我给你打工。可是，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人承当资金压力呢？不如这样吧，万一经营不善倒闭了，我承担一半危险。”
　　“好！就算我们合伙经营，利润共享，风险共担！” 　　
　　我曾对丈夫说过开店的事，但受到他强烈反对。现在雷刚说要和我一起创业，我便骗丈夫：“我在给一个酒店老板打工。”实际上，每天和雷刚一起奔波。 　　雷刚看中了一座正在出租的楼房，我们一起做估算：一年房租加上简略装修，至少需要投资60万元，加上10万元流动资金，总共须要70万元。然而，我的全体积蓄只有35万元。雷刚说：“其余的资金由我解决吧，你先把钱垫上。”我只好瞒着丈夫，把家里的15万元存款拿出来，交付首期一年的房钱。从家里拿钱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发窘，但想到不久就可以赚回更多的钱，到时候丈夫会感激我的，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装修工程很快动工了，整座大楼热气腾腾。雷刚把一切部署妥善后就踏上了回家筹资的路，他说，现任行长是他当年一手选拔起来的，行长已经允许给予贷款，他去办妥贷款手续就回来。
　　　　几天后，雷刚打电话来说钱已经搞定，马上就汇过来。一礼拜后，他又说由于银行正在接受上级审计，钱要拖十天半个月能力汇到，让我先用自己的钱支撑着。我一次又一次瞒着丈夫从家里拿钱出来，到拿出20多万元的时候忽然惧怕了，不禁在电话里哭起来：“雷刚，我快撑不下去了，你怎么还不来呀？”他说：“不要担忧，钱几天后就到！”我仍然信任他的话，最后把我和丈夫半生的积蓄全都投了进去。三个月转瞬过去了，钱花完了，工程被迫停下来。我们血本无归！
　　雷刚人既没有来，钱也没有到，打他的手机竟然关机！他在这个世界消散了！ 　　
　　婚外情破产，我站在高高的楼顶想纵身往下跳
　　我把自己的遭受告诉一个做律师的友人，律师朋友气得直骂我：“你好蠢！他很可能是玩空手道的骗子，本意是想用你的钱来赚钱，如果生意好，他就不劳而获，如果赔了，他就一走了之。”律师朋友又看了执照和相干材料，摇头说：“你没有和他签署任何协定，法人是你，独破经营，一旦搞不成，他没有任何责任！打官司你也赢不了！”我听得目瞪口呆！
　　可雷刚是爱我的呀！男人怎么会骗他所爱的女人？兴许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要去找他！
　　我踏上了去南方的列车，去到那座城市，又找到那家银行，可人家说基本就没有雷刚这个人！我不铁心，想起他说过老家在某县城，又去了那座偏僻的县城，住在宾馆里，给一家一家银行打电话，终于在一家信用社找到了他的线索。原来，雷刚只是一般员工，前几年因贪污被银行开革了，妻子跟他离了婚，他根本就没有开过什么洗浴中心！当初，信誉社也没有他的任何新闻。我探听到他以前的住址，但那里房门紧锁，街坊说他去沈阳投靠儿子了，已经两年没有回来。
　　　　我坐上回沈阳的列车，手机响了，是雷刚！他说，他还在老家，钱终于搞定了，过多少天后才干汇给我，叫我这几天千万不要停工，要想法借钱投资，还说他一来就即时还给我。总之，他还在玩我！我说：“我已经搞到钱了，你立刻回来吧。”
　　雷刚果然回来了，我们在工地上会见。我问：“钱呢？”
　　“快到了……”又是甜言蜜语。
　　“你这个恶棍、骗子！为什么坑我？”
　　“你是被迫的，我没想坑你，只是资金出了点小问题。”
　　“你不是说要承担一半么？现在赔了，你说怎么个担法？”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要帮你经营……”
　　我一巴掌打在雷刚的脸上：“滚！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雷刚一溜小跑走了。 　　
　　整座大楼冷冷僻清的，只有我一个人，我艰巨地跋涉在废墟般的大楼里。大楼到处是建造垃圾，一片散乱，破旗在秋风中飘摇，像刚阅历了一场大地震……我伤心欲绝，吃力地支持着自己风雨飘摇的身体。
　　突然，手机响了，是吴萧单位打来的，说吴萧患高血压住进了病院。我的心骤然抖了一下，残存的意识告诉我：我的幸福大厦也犹如这栋破败的楼房一样濒临倒塌！我掀起的情感大地震，让近20年苦心经营的婚姻奄奄一息……
　　吴萧的高压是200，低压是150。我猛然想起，去年他大哥就是因为高血压引发脑溢血导致瘫痪在床的，他们的高血压有家族史！怪不得吴萧这几个月一变态态地时常喊头痛、头晕，性格火暴，本来都是因为病了！天哪，是我这个做妻子的疏忽了他，甚至误解他厌弃我下岗了！我只顾自己的感触，哪里领会到他的苦楚！
　　　　我忍着满腹的痛苦和悔恨，安置好吴萧后走回破败的大楼，走上楼顶，神思恍惚地坐在那里，一点一点地回想自己经历的点点滴滴，原来我是一步步走向陷阱的，如今恋情失望了，事业坍塌了，家庭覆灭了……我真想从楼顶纵身往下跳！
　　我被那个律师朋友拽了下来，他抚慰了我半天，我的情绪才慢慢镇静下来。他又帮我找来一位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非洲草原上，有一种吸血蝙蝠，这种蝙蝠常常叮在野马的腿上，用尖尖的嘴吸血，无论野马怎么蹦跳、狂奔，都无法甩掉它；蝙蝠依然可以从容地吸，直到吸饱吸足才称心如意地飞走；野马却常常暴怒、疾走，在流血中无可奈何地死去。心理医生告诉我：动物学家一致以为吸血蝙蝠所吸的血其实很少，根本不会置野马于死地，野马的逝世亡是因为暴怒狂奔。他又说：“恼怒、悔恨轻易使人失去理智，唯有沉着地面对，才能更好地维护自己，不让自己持续受到伤害。”
　　　　律师朋友安慰我：“你还没有被逼到死路，损失的不外是金钱。你还有温暖的家，最可贵的性命还在，一切都能够从新开始。”
　　我擦干眼泪，开端当真思考本人面临的所有。是的，我必需刚强，不该再流泪了。首先，丈夫的病很危险，他要是有什么闪失，咱们家就彻底毁了；其次，相对不能把本相告知丈夫，眼下要照料好他的身材，尽做妻子的义务。
　　吴萧经过输液，血压慢慢降了下来。医生吩咐我：吴萧的血脂很高，血压还不稳固，必须一直吃药，而且不能激动。我都紧紧记住了。吴萧一出院就上班了，而后去出差。我每天都给他发短信，提示他按时吃药。
　　固然我一再降价，大楼依然转租不出去。我只好跟房主磋商，提前退出了大楼。房东说我装修时拆掉了一些屋宇设施，扣掉了半年多的房租。 　　
　　经过大半年折腾，家已不像家的样子。因为我老不回去，吴萧让女儿到学校住宿。此刻，家里一片狼藉，龌龊的地板片片污渍，灰暗的墙角到处是蜘蛛网，一片凄凉冷清。我用装修大楼剩下的两桶乳胶漆把家里全部粉刷得雪白一新，把所有玻璃都擦得锃亮，把床单、被单全部洗得干清洁净……我怀着赎罪的心，一个人干得挥汗如雨。
　　繁忙了几天，家被我整理得面目一新。吴萧回来了，我成心不开门，躲在窗帘后面。他进屋后大吃一惊，甚至猜忌自己走错了门，继而孩子般笑了，又到处观赏簇新的家，脸上露出满足的笑颜。望着丈夫的笑容，我半年来第一次笑了……
　　我去保险公司加入培训，经过一段日子的学习，就可以正式上岗了。我要用自己的汗水洗刷罪孽，每天都奔波在大街上。
　　72封婚外情忏悔信曝光，我向丈夫密意一跪泪满襟
　　　　跑保险劳碌时，我还能临时忘掉痛苦，但一闲下来，痛苦仍旧翻江倒海地吞没了我。
　　丈夫还不知道真相。夜深人静是我最懦弱的时候，无边的懊悔与失踪总像毒蛇般噬咬我的心，我就像偷了灵药的嫦娥，飞升到冰凉的广寒宫，一个人忍耐孤单与悲凉、悔恨与疼痛。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万般无奈，只好偷偷去找那位心理医生，向他诉说自己的苦痛。
　　心理医生说我得了重大的抑郁症，必须治疗。他给我开了一些抗抑郁的药物，又耐烦劝导我：“如冰，你的经济压力、思维压力已经超负荷，你需要宽厚的肩膀。再这样挺下去，你会受不了的。你不妨告诉丈夫，获得他的体谅。那样，你会轻松得多。”
　　“你说得很有情理，可我已经做了许多对不起他的事，不忍心再伤害他。他是无辜的！为了换取他的安定，我情愿单独生活在地狱里！”
　　　　“看得出来，你十分爱丈夫。如果切实说不出口，你就把它写出来吧，别让他看就是了。记住，千万不要一个人苦，必定要把它发泄出来！”
　　我接收了心理医生的倡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展了信纸。
　　亲爱的萧，你不知道我在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我在悄悄地看着你，看着你的脸和你的身体发肤，这个给我带来了无数豪情与幸福的身体，曾经那么俊秀的脸已经有了皱纹，我们都老了。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就像我每分每秒都在强烈地爱着你。可是，我犯了大错，接受我的忏悔吧…… 　　
　　我把不堪回想的旧事、歉疚和悔恨全都写了出来……
　　就这样，每天与丈夫进行心灵对话，是我觉得最酣畅的时刻，因为我有泪可以纵情地流，有苦可以尽情地诉……
　　有一次，我望着酣睡的丈夫，不由自主地想扑到他的怀里：吴萧，我好累呀！心爱的，你帮帮我好么？……可是，我不能那样做，我擦干了眼泪，模拟丈夫的口吻，又给自己写道：
　　别怕，我的傻妞(他以前常常这样召唤我)，有我呢，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还有许多好日子在后面呢！
　　我把这些充斥蜜意的话写完后，把它封存在一个小匣子里，盘算永远不让丈夫知道这个伤心的机密。我一共写了72封忏悔信。
　　我慢慢学会了坚强，望着熟睡的丈夫，我有时会感到自己变成了母亲，在护卫自己纤弱的孩子，丈夫和女儿在我的护卫下很保险。我慢慢有了一些成绩感，又在信中写道：
　　　　即便运气把我变成荒凉，我也会像骆驼那样默默前行；假如生涯把我变成河蚌，我也会用毕生血汗，将刺入体内的痛升华为晶莹。这或者是顽强的幸福吧！
　　这种发泄疗法很好，既不损害亲人，又把自己的坏情绪发泄出来了。每次写完，我心里都会释然许多。我的身体缓缓好了。丈夫的身体也大有好转，我天天精心照顾他，还总结出很多降压菜谱，换着名堂做给他吃。
　　一年从前了，我的抑郁症好了，做保险的事迹也渐渐上去了，收入匆匆增多。
　　2005年一个飘雪的日子，一个客户约我到饭店谈投保的事。
　　到了酒店，我被服务生叫到一个雅间。门翻开，摇曳的烛光里是那张熟习的面庞――丈夫吴萧。我吃惊地望着他，猛然发现餐桌上放着装有72封懊悔信的小匣子，吓了一大跳：完了，这一无邪的来临了，他终于要向我摊牌了！ 　　
　　我哭了，喃喃说：“你不要赌气，我批准离婚。我什么都不要。还有，我把今年挣的4万元都给你，当前我的工资也给你和孩子，我只留下吃饭的钱。我活着，就会尽力把损失补给你！”
　　丈夫定定地望着我：“你说这些，我一点也不感兴致！”
　　“你要怎么？”我不解地望着他。
　　“我要你，我的老婆！”
　　我愣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丧失惨重。老婆！”吴萧一把抱住我。
　　我摆脱吴萧的怀抱，哭着跪下。我曾屡次设想自己跪在丈夫眼前，但现实中的这一跪才是我真正盼望的：“吴萧，对不起，我不是好妻子，不是好母亲。我闯了祸，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我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吴萧拉起我：“我早就谅解你了。你还记得自己有一次趴在桌子上写信睡着了的事吗？我深夜起来，发明你写了那么多信……我当时真想把你叫醒，狠狠地发泄一通，可是你脸上未干的泪痕让我迟疑了。我抵触了良久，你晓得吗？”
　　　　他接着说：“我也有责任。在你下岗的那段日子里，我忽视了你的感想，太不在意你了，你才会去外面寻找安慰。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之所以没有说破，是想让你记住这一教训。唉，看你那么拼命，我真的不忍心，怕把你累垮了。以后再大的艰苦，让我们一起面对吧。女儿成才的道路良多，不见得一定要出国。听话，老婆！再也不要拼命了，再也不要活得那么累，有钱没钱一样活！”
　　我扑进吴萧的怀里，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行了，我的傻妞，别哭了。”
　　服务员端上来一个大大的蛋糕。我不解地望着吴萧。吴萧说：“你这个工作狂连那么主要的日子都忘了？今天是我们结婚20周年留念日呀！”
　　蛋糕上醒目地写着四个金黄色的大字――今生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