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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暖暖的洒向大地,我不修边幅、衣衫破烂的走在街上。
我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处所,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漫无目标,却心境快活。
后面一群孩子,不停的大叫:疯子、疯子……神经病……我不睬他们,自顾自的走。
良久不洗过了,不光是我的身材,还有我的衣裤。我的头发已经腻的打结,粘成一块一块,衣裤到处是破洞,良多地方已烂为布条,或者身上还披发着一股难闻的馊味。我本人是不知道的,不外从路人在我身边掩鼻疾步就能够猜想的出。但我感到很好,甚至素来都没这么好过。
一个小子扔一块石子儿打在我背上,麻酥酥的,他大笑:疯子,把裤子脱了,让咱们看看你屁股白不白……
我愣住脚步,旁边传来一声细细的尖叫。我看了看,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儿,长长的黑发像我从前的女友。可她目光满是恻隐和恐慌,大略怕我损害那群孩子。
我缓缓转过身,渐渐褪下了裤子露出白白的牙向他们微笑,不就是想看我的屁股吗,把前面都让你们看。孩子们大喊一声,一哄而散,跑未几远,又一齐停下,见我并不追赶,于是大声哄笑:疯子、疯子,脱裤子……
女孩立即又尖叫一声,我扭过火,她站在原地没动,手捂着脸,红色始终蔓延到耳根,低耷着头,秀发垂在前面,双肩微微发抖。
我认为有趣,费劲的挪到她眼前,弯下腰侧头看着她笑。
女孩的脸涨的通红,晶莹的眼透过指缝不停扑闪,当她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在我下身一瞥,即时惊骇的大哭起来,两手死死的捂住眼睛,肩膀激烈的起伏,使我想起受伤的鸟儿。我吃了一惊,提起裤子拔腿就跑。
我不清楚她为什么惧怕,只是感到这么可恨的女孩由于我而呜咽,心里很不好受。
我的裸体很美,硬朗的肌肉,漆黑的皮肤,倒三角形的躯干,充满雄性的阳刚气质,正因为我优良的身体前提,一些人体摄影师和画家曾经争相邀请我做模特,可他们的作品却被民众斥为黄色。为什么人们都怕念叨裸体、不敢观赏裸体,岂非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裸体是美的?我们都是赤条条来临这个世界,为什么要用服饰包裹的结结实实,坦坦荡荡一些不好吗,这让我抓破了头皮。兴许正因为如此我比常人多了一份污浊,少了一些伪善。可是在他们眼中,我却是疯子。
跑到一处街角,我累了,四处的高楼遮挡了太阳,只有一缕阳光坚强的透过某个缝隙直直的落在一个旧式四合院的墙角。四合院很古朴,一个飞檐拱脊的门洞,上面雕刻着象征福寿的蝙蝠和梅花鹿,一个尖顶直指苍穹,尖顶两端各系一只铜铃。门洞两旁是两个石鼓,也许常有孩子在上面游玩,石鼓已经摩挲的油光可鉴。我很爱好这种古朴之美,可惜在这一日千里的古代化都市里越来越难得一见了。
我犄墙坐下,学着女孩的样子容貌,把手捂住双眼对着阳光,手掌一片红色,呈半透明,像极了女孩那绯红的脸。
从前的女友也有一副这样可恶的面庞,我经常把她捧在手心细心的看,她也老是两眼满怀笑意不停的向我闪啊闪。惋惜贫困的我始终仍是失去了她,输给了虚荣,输给了那些媚俗眼力。
一个老奶奶颤巍巍的过来,挎着菜篮。见到我,叹了口吻,拿只热馒头给我。我接过馒头,傻傻的朝她笑笑,慢慢吃将起来。老奶奶摇摇头又轻叹一声,颤巍巍的走了。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着馒头,呆望着那苍老艰巨的背影逐步消散在前面十字路口,头脑空缺一片。
突然那边传来一阵尖利的刹车声,而后”嘭“的一下巨响,我楞了一下,扔下馒头,疯了似的疾走从前。那拐角处,老奶奶已倒在血泊里,旁边一辆大卡车,司机仍坐在驾驶室,两手牢牢攥住方向盘,眼光凝滞,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僵在那里,像个木偶。老奶奶就这样逝世了?就是一霎时,她的性命就停止了?
生命如斯的懦弱跟短暂。为什么人们都不乐意开开心心、单单纯纯的过这毕生,非要把自己卷入各种长短纷争里?所有人都憧憬名利权位,搅尽脑汁,彼此合计,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虚华不惜出售自己的精神灵魂。我不寻求什么,我也不理解这些所谓的正凡人。我只知道:活着,应当就是快乐。
拖着繁重的心和身体,返回四合院的墙角,我捡起那块沾满俗世尘埃的馒头,捧在手中,如同圣物。我从新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它,仿如咀嚼人生。我不知道待会儿会去哪里,我只知道我会持续脱离尘世的约束走自己的路。我很快乐,我自语自笑,在你们的眼里,我疯癫了,可是在我的眼里,你们才是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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