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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恕的方式
“如果普方还在世,那么普方家确定是第一个参加的家庭。”德国巴符州驻南京代表处总经理朱利娅断定地说。她是普方协会的开创人之一,和普方是乡亲。她觉得这是纪念普方一家最好的方法。
在她印象中,普方太太是个热情肠,在南京生活期间一直都是乐善好施。曾经有一对从非洲来的年轻夫妇在南京上大学,后来因为妻子怀孕,无力累赘生活。在南京的外国人都自发组织活动去帮助他们。朱利娅记得,在介入此事的学生中,普方家的女儿桑德拉是最踊跃的。
贺杰克在南京经营德国餐厅和甜品店有10多年,他熟知大多数在南京工作生活的德国度庭。他也记得,9年前,4月2日的那个早上,当他听到有关普方一家的可怜新闻时,是如许的恼怒。
“你怎么能开这样狠毒的玩笑?”他冲着电话里嚷道。那天所有得悉噩耗的人,第一反映都是“这该死的愚人节”。
时年51岁的于尔根?普方为人谦恭,行事谨严,安分守己。亚星奔驰公司远在扬州,因为孩子在南京读书,重视家庭的他天天都要驱车100多公里高低班,以 便有更多的时间陪同家小。妻子佩特拉?普方比丈夫小11岁,是一位和气的全职太太。他们的一双儿女,15岁的女儿桑德拉和13岁的儿子托斯腾,都是南京国 际学校的学生。
在贺杰克的印象中,1998年才来到南京生涯的普方一家4口,老是爱好骑着自行车出行。普方先生喜欢活动,尤其爱打网球。小男孩托斯腾爱玩,每次到餐厅来都紧紧地捧着他的GAME BOY(一种掌上游戏机)。
那天早上,贺杰克真实 未审无法接受那个让人肉痛的消息。他立刻打电话给另一个朋友。当确认“这是真的”之后,他又情愿“这所有只是一个很坏的玩笑”。他一向 认为,在这座治安一直较好的城市里,女孩子甚至可以深夜单独在街上走。“你可以问每一个在南京生活的外国人,”他说,“在那件事以前,所有人都觉得这座城 市比自己的国家还要保险。”
在法庭上,普方一家的亲友们见到了那4个刚成年未几的疑凶。底本在他们的设想中,凶手是那种“看起来很强健、很凶猛的人”,可实际上,“跟你在马路上遇到的普通人没有差别”。
这4个男青年并非有预谋要杀人。他们一开始只是想偷摩托车,但换来的钱并未几。后来他们看到一个广告,得知玄武湖畔的金陵御花园是南京最高级的别墅区。 那晚,他们潜入小区,也只是想去洗劫一间不亮灯的空宅,结果那套正在装修的别墅没有货色可偷。最终他们挑选了隔壁的普方家。偷盗的举动被普方一家查觉,因 为语言不通,惊惧之中,他们取舍了杀人灭口。
据说案发后,普方先生的母亲从德国赶到南京,在了解了案情之后,白叟作出一个让中国人觉得很生疏的决定――她写信给地方式院,表示不希望判4个年轻人死刑。
“德国没有死刑。”贺杰克说明说,“咱们会认为,他们的逝世不能转变事实。”
在当时中国外交部的消息宣布会上,也有德国记者传达了普方家眷生机宽恕被告的欲望。外交部方面回应“中国的司法机关是依据中国的有关法律来审理此案的”。最终,江苏省高等人民法院驳回了4名被告的上诉,保持死刑的裁决。
与此同时,更多的在南京的外籍人士已经开始追求一种更积极的方式,去纪念普方一家。
慈善的细节
12月2日18时,这群“很有爱心的国际友人”,召开了2009年的最后一次例会,大肠告小肠的人们从南京城的各个角落汇聚到城东的一家甜品店,还没顾上吃,就开始了热切地讨论。
当天到场的9位会员分辨来自意大利、加拿大、美国、德国、澳大利亚、英国、哥伦比亚这7个国家。
朱利娅接替患感冒的协会主席万多明主持了会议,她首先通报了2009年的主要运动和发现的问题。
――3月的普方之旅有点儿让人扫兴,因为协会的目标是帮助穷人,然而这次去淮安,发明这个地区显明变得富饶了。或者下一步要扩展到更需要帮助的孩子,比方在盐城的某些地区。
――在与苏北学生交流的进程中,会员们发现他们同样盼望精力上的交流。很多孩子会问,“我应不应该上大学?”“你的工作和就读的专业有关联吗?如果没有上大学还有意义吗?”国际学校的老师能不能支配11年级、12年级的学生去当地跟他们作些交流?
――4月举办的普方晚宴,共有200人参加,算受骗晚的玩具义卖,共筹集了近16万元人民币。这是今年筹集到的最大的一笔善款。
朱利娅的发言结束后,例会基础上就变成“仙人会”了,需要通过自在交谈、讨论和争辩来同一思维。
来自国际学校的一位女士说,今年的“giving tree”(给予树),要给151个受助学生预备礼物,为了杜绝攀比,她考虑了一份礼物单。她取出多少张豆腐块大小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肥皂、毛巾、牙刷、牙膏、铅笔、彩笔、橡皮、卷笔刀和一袋糖果。”
旁边一位会员看后立即提出异议,因为今年资助的对象中已经没有小学生。他以为现在的中学生基本不需要铅笔、橡皮和卷笔刀,应该换一些更用得着的礼物。
来自美国的女孩娇西插话说,最近美国政府资助4个学生到南京河海大学进行动期12周的学习。他们来自非洲裔家庭,据说普方协会的项目很冲动,乐意每周抽出6小时帮助普方做一些事件。世人讨论的结果是,“当然很欢送”,详细事务就交给娇西负责。
一位负责外联的会员通报,本周五晚在姑苏的某个酒吧有音乐节,将专门组织为普方协会筹款,感兴致的会员可以去捧场。另外来日(12月3日)这家甜品店里也有珠宝义卖活动,一局部收入将捐给普方协会。
来自意大利的一位女士对此质疑道,究竟有多大的比例捐给普方必须明白,如果只是象征性地给一些,以普方协会的名义搞拍卖,那是很危险的。
后来,会员们一致认为,对于比例的问题将在下次的会议中提交讨论。
同样要探讨的议题是,当初有些被资助的学生已经从高中毕业升入大学,是不是还要持续资助?由于上大学比上中学贵,大家需要斟酌明白,毕竟是善始善终地帮助一个人完成学业仍是应当帮助更多的人?
参加这样一场历时两个小时的会议,你会发现西方人做慈善,绝不仅是掏点钱或冬天捐一床棉被那样简略,这里面全是细节和琐碎的事务,需要人们破费大批的时间和心力。
问题是,9年从前了,在场的普方会员中,只有朱利娅是德国人且意识普方一家,为什么来自世界各国的人们都违心把业余时间投入到这个没有任何报酬的协会中?
“有时间去我们学校看看吧。”一直帮忙做翻译的南京国际学校澳大利亚籍老师罗宾对记者说,“你会找到你想要的谜底。”
幼儿园时攒的钱去哪了?
两天后,记者走进南京国际学校,很做作地直奔传说中的“giving tree”。
临近圣诞节,那棵濒临两层楼高的圣诞树上,已经缀满了五彩斑斓的饰品和写着受助学生信息的卡片。此时,树下也堆满了整整70份打包好的礼品袋,里面装着“佳洁士牙膏”、“中华牌铅笔”、“德芙巧克力”……据说,剩下的礼物将在3天内筹备完成。
这项提倡“给予”的活动已经延续了3年。每张卡片上还附有苏北学生的照片。国际学校的学生和家长就拿着这些照片,为那些学生精心筛选帽子、围巾和手套。“这里大部门学生的生活前提都比较好,”罗宾先容说,“我们要让他们从小就明确,必需学会关心别人。”
在这所学校里,从幼儿园到高中,老师一直在灌注“giving is better than receiving(给予比接受好)”。
孩子们并不懂这句话的含意,但很多人会问,“这么大的一棵树,干嘛的?”
“这是圣诞树。”
“那为什么要挂知名字呢?”
这时候老师跟家长就会告诉他,在离他们生活的城市不远的处所,还有很多需要赞助的同龄人。
“给你讲个最“势利”的吧。”罗宾笑着说,国际学校也像《哈利波特》里的那个魔法学院一样,学生一进校就被分为3个队:“五台山队”,“太平队”,“玄 武队”。之后从学习到生活,任何时候都在竞争,包含每个队筹款的多寡也要排名。外国小孩也像中国小孩那样有存钱罐。有时候,他们会把钱哗啦啦地倒进去,然 后为本队在捐献中获得的成功欢呼。只管他们并不晓得投这些钱是干嘛的。
等到三四年级,他们会问,“幼儿园的时候攒的钱去哪了?”别人会告知他,这钱给了普方协会。等到11、12年级,他们会去苏北乡村,探访那些本人辅助过的人,天然会清楚攻破那些存钱罐的意思。
实际上,这些国家一向的教育理念,都是通过从小潜移默化,把帮助别人变得司空见惯。
来自美国的卡伦谢老师也是普方协会的会员。在她的记忆里,人们从小接受的都是这样的教育。万圣节,小朋友扮成小鬼,挨家挨户要糖果,收集起来捐给基金 会。到大一点儿之后,就要学会如何筹钱,去病院看望老人。上大学的时候,她们甚至要花两周的时间,去别的国家帮穷人盖屋子。
来自英国的保罗老师在当天(12月4日)的晨会上,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这位40岁的独身汉,在亚洲某国家的孤儿院领养了两个孩子。如今他还时常回到那个孤儿院,带着那里的75个孩子去看牙医,上英文课和学电脑。
会后,一位先生的孩子告诉父亲:“今年的诞辰我不要礼物了,你把钱交给保罗老师。”这个孩子看了保罗拍的几张孤儿院的照片之后,他便信心帮助照片里的那个男孩,“让他也能骑上自行车”。
卡伦谢曾经是普方家两个孩子的老师,但她觉得,“已经不需要再过多地强调这个家庭了”,因为,“现在普方协会的重要目的,就是帮助中国那些贫困的无奈完成学业的孩子”。
“我们这些外国人在中国生活得都比较好,那些苏北的孩子就像是我的街坊,我应该帮他们。”卡伦谢说。
没想到会影响一批中国人
缭绕着那些圣诞树下的礼物,还曾有过这样的插曲:第一年的100多份“帽子领巾手套”被委托当地派发之后,普方协会的会员们无意中问了一些孩子,成果有些孩子说,“没见过礼物”。
于是从第二年开始,普方协会的会员们每次都在南京租一辆车,委托爱德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把礼物亲手交给学生。
“切实是不值啊。”一位不愿流露姓名的中国女士这样评价说,她长年和这些被资助的孩子打交道。“你知道租车要花多少钱啊?有这些钱还不如多资助几个学生或者委托当地的工作人员代买。”
可国际学校的老师们不大能接收这种中国式的适用主义,他们感到孩子们精心筹备的圣诞节礼物就像是中国春节的压岁钱一样,都是最可贵的祝愿。
“这就是文明差别。”爱德基金会原副秘书长张利伟评估道。
张利伟至今依然记得,当年朱利娅带着律师来跟自己商谈资助名目时,有良多中国人不能懂得,“人被杀了,还来做好事”?
长期从事对外交换工作的张利伟发现,西方的宗教文化始终将追乞降解与饶恕作为一个重要主题。而且最初这些外国人成立普方基金会,只是为了留念被杀戮的普方一家。后来西方文化中的另一种力气起作用了,开端讲求慈祥,讲究回报社会。
最近几年,张利伟都会获邀参加普方晚宴。在他的印象中,早些年普方晚宴可能更像是追思会,随着认识普方家的外国人逐渐分开中国,这项活动逐步变成了纯洁的慈善活动,甚至把西方好的传统转移到中国来了。
纪念普方一家的晚宴被部署在每年的4月,地点设在国际学校的礼堂,菜肴和德国啤酒都是由贺杰克的餐厅免费提供的。来宾只有买一张200元的门票,就可以得到一朵粉色的小花。
这个以普方一家人的姓氏命名的协会,把一朵儿童手绘的粉色小花作为logo,上面写着,“教育,是献给性命的礼物”。
据一位去年加入了普方晚宴的媒体人描写,当晚,舞台上摆放着一块大展板,展板上贴满了被资助的贫困学生的黑白照片。每当有人乐意资助其中的某个孩子,主 持人就揭去一张照片。等黑白照片全体被揭开的时候,一幅完全的彩色照片便浮现出来。照片上的孩子笑得很温馨。其中的寄意很显著:只要人们伸出支援之手,就 可以使他们走出窘境,让他们的生活充斥阳光和欢喜。
除了门票和认捐之外,拍卖也是晚宴的重要环节。当晚,一幅由外国摄影师拍摄的穷困学生的照片,经由多番竞拍,最终被一位女士以1400元买下。一款并不宝贵的腕表,终极也叫价到2500元。在短短4个小时的时间里,晚宴筹集了20多万元国民币的善款。
包括爱德基金会的另一名工作人员周新,在接手这个项目之后,也“深受触动”。
周新现在常常跟友人宣扬,“捐些钱或者给孩子写几封信,对你们来说也很简单,离你们也很近。”他总是说,“如果两个人同时落水,我肯定先救近的。可以的话,从能看到的开始。”
这个活动还影响了一批中国人,去回报社会,关怀弱势群体。一位家具城的中国老板从拍卖家具的钱里拿出10万元,捐给普方协会。又好比,一位在普方运动会上受聘帮孩子画彩绘的中国老师,听说是这样一个活动,就不肯收钱 了……
张利伟希望活动能“把人们心中善的气力激发出来,成为社会的改正器”,有朝一日,“慈善也会成为中国人的一种生活方式”。
在南京东郊的国际学校里有一棵特别的“圣诞树”。每年邻近圣诞节,树上就会挂出上百个圆形的小卡片,上面写着一些苏北农村孩子的名字、性别和年纪。
每位经过这里的外籍学生,都会微微地把这些色彩斑斓的卡片摘下来,塞进书包里,而后回家与父母一道,依照卡片上的信息去准备他们的礼物。一个月之后,苏北的孩子们就会收到这份来自异国同龄人的新年祝福。
这样的来往已经延续了好些年。只是两地的孩子都不大清晰,这项活动始于何时,又是为了什么。
大人们有意不让孩子懂得太多,因为这源自一个悲伤的故事:
2000年4月1日深夜,来自江苏北部沭阳县的4个失业青年潜入南京一栋别墅行窃,被发现后,他们持刀杀害了屋主德国人普方(时任中德合资扬州亚星――奔跑公司外方副总经理)及其妻子、儿子和女儿。案发后,4名18岁~21岁的凶手随即被捕,后被法院判正法刑。
这起当时惊动全国的特大涉外灭门惨案很快结了案,但故事并没有停止。
就在那年11月,在南京寓居的一些德国人及其余外国外侨设立了纪念普方一家的协会,自此致力于改变江苏贫困地区儿童的生活状态。协会用召募到的捐款为苏 北贫困家庭的孩子支付膏火,希望他们能完成中国法律划定的9年制义务教育,为他们走上“自主而空虚”的人生途径发明机会。
这一举措默默连续了9年,固然已有超过500名的中国贫困学生因而圆了求学梦,但它至今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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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改变人生
9年前,当这些创始者们决议以做慈善的方式纪念普方一家之后,他们很快便肯定,把帮助苏北贫困家庭的孩子完成学业作为最初的使命。
因为庭审中的一个细节给他们触动很深:那4个来自苏北农村的年青人都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其中有一个做过短暂的厨师,有一个摆摊配过钥匙。
“如果你自己有个比较好的教育背景,就有了自己的将来和机遇。”普方协会现任履行主席万多明尽力用中文表白自己对教育的理解,“有机会的话,人就不会想去做坏事,他会做好事,这对自己,对别人都有利益。”
万多明是德国巴符州驻南京代表处的项目主管,他坦言,自己也是在德国的农村长大的,只是在德国不须要付费,就能够完成小学、中学的学业,后来考上大学, 自己才有了比拟好的工作。“如果需要付费的话,我的父母也没有方法送我到学校去,可能我在德国还找不到工作,没措施抉择我想要的生活。”
不外因为种种起因,这些盘算用业余时光做慈悲的本国人,当年并不得到在中国成破基金会的同意,于是他们改称为普方协会,与南京本地的爱德基金会配合, 资助苏北地域的贫苦中小学生实现9年责任教育。跟着中国逐渐履行免费任务教导,他们把赞助对象延长到高中。高中生每年资助2000元,初中生每年资助 1200元。
假如不是普方协会提出的动议,扎根于江苏本土的爱德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也不会想到,一贯以富嫡驰名的江苏也会有那样贫穷的家庭。
按照普方协会的请求,孤儿、单亲家庭、父母患重病者和女孩被列为优先资助的对象。据一位曾经在爱德基金会工作的人士介绍,他9年前从事这项工作的时候,曾经去淮安市的涟水县访问过许多这样的家庭:
有一个镇里的干部,住在镇上,全家4口人住的地方连10平方米都没有,简直每顿都在喝粥。
还有一个王老五骗子讨不起老婆,收养了一个孩子。家里只有一块没腿的木板当床,上面铺着黑乎乎的棉絮。
当地的教育工作者听说有人愿意资助孩子上学都很愉快,表现“必定要推荐品学兼优的学生”。然而这并不是普方协会设立助学金的初衷。他们只希望“人人都能享受均等的受教育权力”。
眼看着南京这样的城市已经到了遍及12年教育的阶段,普方协会的会员们也盼望被资助的孩子可能继承升学。但是在贫困的城市,还是很少有学生能完成12年的教育。
爱德基金会教育与国际交流部的周新曾经专门做过调研,2009年被资助的学生中应该有21个初三学生面临中考,但考察下来,最终只有3个学生上了一般高中,2个学生上了职业学校。
张磊(化名)是目前独一考上大学的学生,他从6年级开始接受普方协会的资助。起初人们并没有特殊留神他家的情形。当他升入初中当前,有老师反应“这孩子很要强,成就也好,很有愿望考入大学。”
于是,爱德基金会的工作职员特地找出那份填写于2003年5月的申请表,在那上面,张磊一笔一画地写道:“父亲病逝4年,母亲务农种着3亩地。哥哥没上完小学就辍学打工,我很想读书……”
如今,张磊已经是淮阴师范学院的大一学生,他立志做一名及格的英语老师,因为他发现家乡的老师发音都不够尺度。尽管他并不知道普方基金的背景,但他同样笃信“教育改变人生”,也希望教育可以改变家乡的面孔。
“我们不是要转达这样的信息。”万多明强调说,“不是说一个德国人被杀,我们就会给凶手的故乡供给奖学金。”事实上,连受助的学生也都不知道普方协会的背景。万多明保持,提供奖学金只是因为他们贫困上不起学。
9年来,随着最初的创建者们因为工作调动等原因离开中国,普方协会也逐渐淡化了早期成立时的背景。“现在在南京还认识普方一家的德国人已为数不多。”贺 杰克掐着手指头算道。因此,他们与受助学生交流时都是以爱德基金会的名义,像贺杰克这些普方协会的会员们,通常被介绍为一群“很有爱心的国际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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