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耻辱跟他们站在一起

兔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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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那个四眼田鸡把食指和中指搭放在我的脉搏上，看着他耐烦的样子，我知道我还活着。他的胡须很美，像是精心润饰过，我数了数，一共七根。他脸上不断流露出的为难表情，让我也随着一块揪心。　
　　“您也别难堪了，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我问。
　　“稍等一会，你这病不太好说。”
　　“可您已经号了我两小时脉了。”
　　“哦，立刻就好。”
　　他的手指分开时成心掐了我一下。
　　“你你你……”我没敢埋怨出声。
　　“你怀孕了。”四眼田鸡斩钉截铁。
　　“可是…”
　　“别可是，凡检讨出来的人都不信任，尤其是像你这岁数的。你们当初怎么不小心点？”
　　“挺当心的啊我感到。”我一脸无辜无奈莫衷一是。手心里冒汗。
　　“嘿嘿，你们这些年青人呀，这也解放那也解放，还以为资本主义挺时尚的，其实人家是憋着坏屁害你们呢！小时候政治课怎么学的！？”
　　我开始为我自己惭愧了。
　　他麻利地撕下一张纸，“去验个血，查个爱滋”。“不会吧医生，我是一挺检点的人。”“小偷脸上不刻字。再说你能保证对方检核检束吗？啊，你能保证吗？”“我…”我确切不敢保障，这年头人连自己都保证不了，更别说保证别人了。
　　我满头脑对我的伴侣充斥怀疑。
　　“查爱滋吧？”验血的医生扯着嗓门问我。“是……”我偷偷窥了一下四处，低声下气地答复。“这有什么害羞的，当初干吗未几想想。”“我，我干什么了？！”“来这的人都说本人是受害者。后边排队去！”我往后边一看，100多位全低下了头。我真耻辱跟他们站在一起。我经由他们身边，走向队尾，猜忌和讨厌的眼光包抄了我。“当初的人怎么都这样，不以为耻反认为荣。这社会风尚，完了。”我心中暗想。
　　我屁颠屁颠的拿着化验单走回四眼青蛙的办公室。“你瞧，没事。”我挺骄傲。“行，那你是盘算生下来呢仍是打掉？”“嗯……”“咱先说好了，”他提示我，“打掉能够，但假如你要决议生下来可就要负义务，不许一回身就把孩子扔咱们病院。这会扣我奖金的。”“是是，我也没决定生下来，打掉吧。”“手术室在9楼拐角，在那等我。对了，4楼养了两条狗，你警惕点，不外实在也没事，你要不招它们它们也不会咬你。”“好，您释怀，我不招它们。我坐电梯。”“哪有电梯，自己散步着上去！”“咱这是多少楼？”“2楼。”
　　我敲了半天手术室的门，敲出来一个天使。她真美丽，就是脚丫子怎么那么脏，好象有日子没洗了。“脱衣服！”她命令我。我敏捷地脱下上衣和裤子，光溜着身子躺到了手术台上，晾在那里。不会太疼吧？下礼拜要出差，身材吃得消吗？别人要是晓得我打胎了，不会笑话我吧？……。想着想着，我忽然感到有点冷，赶快问护士：“护士，都40分钟了，医生怎么还没来？”“来了来了！”四眼田鸡跑了进来。“可以开端了吗？”他问护士。“可以了，都筹备好了。”“好，手术开始！”我奇异，作手术前四眼田鸡干吗要摸护士屁股一把呢，这是哪门子典礼？
　　四眼田鸡走向我，“叉开腿”。接着他戴上口罩和手套。“咦，你怎么是男的？”“我原来就是男的呀。”“你怎么了？”“怀孕。”“你有病啊，男的怎么怀孕？”“我哪知道，不是你说的吗？”“呦，错了错了。”“那我是什么病？老恶心，想吐，吃不下货色。”“是感冒，回家睡两天就好了。你说你，没事跑医院来捣什么乱！”“我……”我语塞，“你……”还是有点语塞，“你大爷的！”